热点评!【明日方舟同人】面瘫胃疼博士不会梦到温柔体贴猫耳娘——【凯尔希现实入侵】(微糖)

时间:2023-05-19 14:53:58 来源: 哔哩哔哩

离去归来呵,


【资料图】

就是离开时有人记挂你,

回来时有人在等你。

仅此而已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好久不见,甚是想念。

仅以此文,聊表歉意。

微ooc,微糖,涉及现实双女主

若是反响好的话,打算开一个“干员入侵现实”的系列

——————

当明月高挂,窗帘的缝隙间细细筛出刺目的月光,把房间里的杂乱都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斑块。我用力合上眼,挤压着眼球,视界里就浮起了万花筒似的、混乱的光芒,忽闪忽闪的,和走马灯一样。

胃药并没有起到作用,痛感还在继续。

躺过的地方总是热了又凉,趋使着我不断翻身来找到合适安身的地方。汗水流过皮肤的声音在耳畔放大了数万倍不止,就像水滴击破水面一样,在精神的平静上留下阵阵涟漪,让睡眠成为了一种奢望。

我干脆打开手机——23:55,3月31号。

今天就要结束了,这个月也要结束了。

屏保上的那个女孩满头白发,戴着遮阳帽,满脸的乐观开朗,可惜她的身后是一脸疲惫的我。“你一定要好起来啊。”我小声祈祷着,又觉得可笑——明明现在看起来更狼狈的人,是我才对。

但我很快会好起来,她就说不准了。

手机低电量的警告打断了我下一步的思考,可我也没有更多力气去充电了,就翻了个身,背朝月光袭来的方向缩成一团。把内脏都团在一起,感觉就好多了。

恍惚间,一股淡淡的香味带着些许的温度,和艰涩的鼻息一起在鼻腔里荡漾开来。是茉莉花,我最喜欢的花,毫无惊艳的地方,却无限温柔,就好似清流流入嶙峋的怪石,转眼就只剩一汪清潭了。

我下意识地靠了过去,没有什么理由。

就像看到岸边的苇荡,就想去折一枝。

却感觉身体无比轻松,直到漂浮起来,好似风筝断了弦线,船舶离开了港口。视觉、声音、痛感,就连呼吸也感知不到,唯独怀里的热量逐渐清晰,好似有生命一般,脉动着,有了柔软的质感。

这时我才发现——

原来,我已经睡着了。

“滴滴滴”,“滴滴滴”

聒噪的闹钟声几乎要把房间震塌,也不知道是谁品味这么糟糕,选了这么吵闹的铃声。我撬开自己的眼皮,一层半透明的液体糊住了视野,我试着用手去擦,却发现一条手臂被什么重物压住了,还有点发麻。

“滴滴滴”,“滴滴滴”

得先把那闹钟处理了。

所幸还有一只手可以动,侧过身还可以到处摸摸看。可意料之中的坚硬手感并没有传入手心,不像是被单或是床头桌,更不可能是闹钟,感觉上反倒是一种软软的、暖暖的质感,似乎还覆盖着一层布料,捏起来还有点回弹。

我不可能猜不到那是什么。

倒抽一口凉气,闻到的是浓郁的茉莉花香;猛地睁开眼睛,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——那是女性独有的后背,覆着一件极短的浅绿胸衣,曲线勾勒玲珑有致,却又不至于娇艳,与那头纯洁白净的短发格外相配。

“滴滴滴”,“滴滴滴”

这哪是重物,这分明是一个女人!

她正枕在我的手臂上,睡得正香。

但更引人注目的是,她发顶的位置,赫然是一双毛茸茸的猫耳朵。一个猫耳娘在我的床上?这是什么年轻人的玩法吗?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衣物有些杂乱,浑身黏糊糊的,精神也不是很好。在思索片刻后,我得出结论——昨晚玩得真花。

“滴滴滴”,“滴滴滴”

她的大耳朵扑棱了一下,一阵猫咕哝似的声音从她的喉头发出,震得我手臂发痒。大概是被闹钟吵醒了,一条洁白的手臂从被子下里探出,到处摸索着床头的噪音源,带出被窝里阵阵燥热的体香。

“啪!哐!”,闹钟被一巴掌打倒。

“嘶~呼~”,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翻过身,终于让我有机会一睹芳容——像是亚洲人的外貌,但更加的清秀可人,她的睫毛很长,嘴唇很薄,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睛微睁,还在适应窗外漏入的阳光。

“你…原始的欲望,旺盛得令人发指。”

她的声音很好听,但我有些理解不了。

“也许我们可以暂时放下彼此之间过剩的精力,来解决更加迫在眉睫的问题。”,她的眼神很有力量,责备似的盯着我:“我理解我们之间存在差异,所以用你也能理解的话来说:请放开我,我要穿衣服了。”

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还没收回。

“啊啊!对不起!”,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,可这时候却说不出口——我忽地觉得安心,再仔细一想,又觉得她的存在是如此理所应当,这白发、绿瞳、猫耳朵、复杂的说话方式,让人无比熟悉。

“我不是故意…要……摸你…”

“你的意愿不会改变事情的本质。”

她似乎没有生气,很干脆地坐了起来:“医生应当做到客观冷静,我相信个人的状态会对此产生影响,但是改变这一状况也是医生应当做到的,包括对自己的病人,你应当比我还要清楚这一点。”

“受教了,凯尔……希…医生。”

我突然一顿——凯尔希,这个名字脱口而出,就像水藏在海绵里,轻轻的挤压就能让它们溢出:“你是凯尔希,和我一样是医生。你最喜欢浅绿色,但讨厌黄瓜……我们是……情侣,已经交往三年了。”

“胃炎不会影响神经系统的。”

“不,只是突然…想起来了。”

我翻找着我的记忆,却感觉更多回忆不断涌入,把那些我认为的真实冲淡了,就像梦在醒来时自发褪色,凯尔希的印象在脑海里愈发真实,恍然如大梦初醒:“我好像做了一个梦,一个很长很痛苦的梦。”

“持续的痛感确实会影响意识,也包括梦境,对此太过上心对你没有好处。”,她毫不避讳地整理自己的肩带、发顶。阳光下她光洁细腻的腋下、微微隆起的肩胛,也许是太过消瘦,看起来线条分明。

“适量的碳水化合物和维生素才是你需要的。”

“啊……冰箱里还有点番茄。”,我打算下床。

“也许你更需要自知之明。”,她只用了一只手指就把我逼退,按在我的胸口,纤细而有力,“我在这片大地上行走许久,我知道怎么应付这些食材。”

“你要做早饭?”

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
那个精明能干的凯尔希,什么时候会屈尊给我做饭来了?我苦笑着,看着她穿上连衣裙,披上件外衣——一截短短的、毛茸茸的尾巴就露在裙摆的开口处,勾引着我的目光走出房门。

不多时,厨房变得吵闹起来。

我也闲着没事,就翻起床头的手机,想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病例让我消遣消遣。可我好像记得,昨晚没有给它充电来着?可越仔细想,越想不清楚,大概是细菌真的感染了大脑,让我都开始意识不清了。

屏保上的凯尔希盈盈笑着,满脸的知性优雅,可惜她的身后是做着鬼脸的我。“哈…这什么表情。”,我嘲讽起照片上的自己,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肿胀——原来我已经盯着屏保看了好久了。

“你在干什么?早饭好了…”

凯尔希小心翼翼地问道,就像一只真的大猫,怕吓到我似的,把身子压得很低,不太丰满的部分在重力作用下也有了点起伏:“我……想问你,是在那边吃早饭,还是我搬到这里来?”

“你怎么了?难得说得这么直白。”

“这也是我想问你的……你在哭啊。”

她从我的眼角摘下一滴泪珠。

“番茄…瘦肉粥?”
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眼前的混合物有红色、红色,还有红色,她的脸上有九成的冷漠,还有一成的自豪,但满脸都是金灿灿的光辉:“这片大地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广阔,我们浅薄的认知不过是茫茫…”

“好了好了,我懂。”

我知道这道菜的存在,却没有真的见过它。

就像信徒们都知道天堂,却不会轻易前往。

“这真的是可以做出来的菜啊?”,我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生命的脉搏、维生素的流动,还有腊肉里猩红的怨念:“你自己尝过味道了吗?”

“当然,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。”

“我宁愿吃那干巴巴的立方体。”

我用勺子舀起一勺粥,那股热气带着酸甜的番茄香气混入鼻腔,还有一股腊肉特有的咸香,总体来讲,除了听起来恐怖,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。

将勺子放入口中,香味在舌尖化开。

“怎么样?好吃吗?你会怎么评价?”

凯尔希的耳朵都竖起来了,一双浅绿的大眼睛流露出的却是绿油油的光,刚刚的自信、自豪什么的,都不如现在的期待来的真实。她这么上心,那我可就得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回答了:

“其实吧……你盐放多了。”

她的耳朵肉眼可见地下垂。

“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咸的?”

她的耳朵又高高地竖了起来。

“而且出乎我意料的好吃。”

“哼哼,对病人的了解是医生的职责所在。”她的眼睛都开始放光,明明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:“这些食材里的营养物质对肠道有好处,我建议你多吃一点,中午再给你烹饪营养更均衡的食物。”

“我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
这碗粥比想象中的好吃,只是番茄炖的太烂了,让它的颜色看起来有点吓人,入口酸甜,质地温和。一碗粥下肚,胃里的刺痛感好像也不是特别强烈了。

“脸上,沾东西了。”

她指着自己的脸,一脸宠溺地笑着,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表情,一时间没有反应。直到她俯下身子,娇唇离得越来越近,温暖的吐息落在脸颊,我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到,她的睫毛如此纤长。

“啾”一个软软的吻落在我的唇边。

凯尔希吐出舌头,展示她的成果。

“你!你怎么这样?!”,我慌了神,一时间满脑子找不出合适的感叹词,可她在脸上留下的温度如同烙铁烙下一般,在短暂的麻木后热的发烫。

“以我们的关系,这种方法最有效率。”

“是有效率没错,但是……太突然了。”

“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,不经意的小惊喜更能给人带来情绪上的满足,难道对你自己不适用?”,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,但在我的眼里已经是奸计得逞的微笑,记录她凯尔希第一次反击成功。

“好啊,你说得对。”

我站起身,抓住她的肩膀。我知道她不会躲,毕竟她的身后是餐桌,也无路可退:“但是这种行为还是太幼稚,以你我的关系,完全可以升华一下。”

“升华是指……唔?”

她的双腿被我一把抬起,凯尔希毫无悬念地躺到在餐桌上,双腿高高指向空中:“你干什么?你这样的行为……在餐桌上什么的,不太符合…”

“不太符合什么?我觉得挺恰当。”

“餐桌上是摆食物的……你!”,她的表情难得有了大的波动,染上了些许潮红。她试图将双腿合拢,却只是夹住了我的腰身,挣脱不开,就把双手护在胸前,头扭到一边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想干什么?学术研究啊。”

我的手沿着她的大腿向下游走,她确乎是吃胖了,皮肤光滑得像是丝绸,大腿也多了几分肉感,触感畅通无阻,直到我触及了那团在尾椎根部的毛茸茸:“题目就叫《试问凯尔希的尾巴根到底有多敏感》。”

“你!快住手!我的尾巴不能…噫!”

她的惨叫被硬堵回牙缝里,变成了奇怪的呜咽声,随着我的发力阵阵喘着,那脸上的潮红就像微醺的酒气,在那副色气的表情上格外相称。

“不要怪我,谁叫我太了解你了。”

随着揉搓,我能明显感觉到尾巴上的软毛根根竖起,短短的尾巴在套弄中不断挣扎,但是穿过有细毛的地方,一片光滑的嫩肉就暴露在指尖的摩挲下。凯尔希也明显地一颤,神情中带了一点惊恐。

“那…那个地方,拜托不要。”

“凯尔希,这才叫**的惊喜。”

“你哪里学的脏话!呜……”她全身的肌肉都随着指尖摩擦颤抖起来,双腿更是像要把我勒断,那副镇定的表情早就扭曲成快感的形状,喘出的都是求饶的声音。可我怎么会怜香惜玉,继续摩挲着那块敏感的皮肉。

“你怎么……这么…熟练!”

她嘴上抱怨着,尾巴却摆动得飞快,又恐惧似的环抱住我的脖颈,呜咽也变成了沉重的喘息,在喉头拉长成一声带着哭腔的长音。凯尔希猛地抽搐,身体如弓般绷紧,颤抖一阵,又软绵绵地瘫倒下去。

我也结束了对她的压制,直起腰:

“坚持了一分三十秒,有点进步。”

可凯尔希没空回答我,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,用幽怨的眼神盯得我后背发毛,强行坐了起来,摆出对敌的姿势。她的刘海已经被汗水粘在额头,俏脸热的发烫,还有一抹潮红的余韵留在脸上。

“道歉……或者,吻我。”

她的诉求很简单,而我的回答更直白。

女性全身都是柔软的,唯独在两唇交接时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,她的入侵火热,我也不敢抵抗,只是笨拙地回应她的发泄——我好像太久没有接吻,更像是丢失了部分技巧,有种熟悉的陌生。

我已经多久没这样做了?想想反而头疼。

“你一直这样,难道不会腻的吗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也说不上来。”

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,就好像用来笑的肌肉太久没有使用了:“我总感觉现在的幸福……有一点虚假,我好像不应该这么……幸福的。”

“你更爱笑了,这是好事。”

“有吗?我明明很少笑的。”

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合理,明明有这么贤惠的女友,我笑的频率还是很高的:“也许是因为你吧,有这么优秀贤惠的爱人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
“优秀?我从不觉得自己很优秀。”

她抚摸我的面颊,胸口还在微微起伏:“优秀的人是你,我不知道我平时对你的评价是否产生了歧义,但是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医师……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。”

“可我有点记不清……我到底优秀在哪。”

“你……选择了娶我,毫不犹豫地。”

“这可不是优点。”,我放开了她,舒缓了一下僵硬的腰,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水:“你可是无所不知的凯尔希,我想如何一位男性都会乐意娶你吧?”

“你缺失了太多记忆,对我不够了解。”

她干脆直接坐在桌上,也不顾忌会不会走光:“我活的太久了,又太千疮百孔,对于历史来说我是变数,对于文明来讲……我就是不详。”

凯尔希苦笑着,难得一见的疲惫。

“至少我还记得,你我都是老人了。”

“呵……每一次文明面临毁灭危机的时候我都会出现,竭尽全力选择对文明最好的方案,但我从来没有成功……那我的行为,究竟会被解读成什么样呢?”

“你说过:文明毁灭的使徒。”我紧握住她的手:

“但我从没这样想过,你只是凯尔希,一直是。”

“也许对你来说,我只是个一直在犯错的奴仆。”

凯尔希抓着我的手,按住自己的肩膀。

“可能有些仓促了,但我们时间不多。”

明明那么光滑的肩头,我却能感受到掌心些许坚硬质感的隆起,我吃痛收手,却看见那光滑的肩膀上赫然出现的物体:那些许黑色的石片,深深扎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像在瓷器上镶嵌的宝石,却处处透露着不详——源石,这个被诅咒的名字涌入我的脑海。

“博士,我的情况还不需要你来担心。”

“她们更需要你……我不是病人!”

“爱什么的……我这样的可以吗?”

她的声音,还有朦胧的记忆,在触碰源石的瞬间得到补足,源石病、抑制剂、焚化炉的黑烟、痛苦的感染者,还有迷离尘埃中的,那个写满哀伤的凯尔希——她曾在我的怀中暗暗落泪,指间戴着银白的戒指。

菲林一个人走了太久,久到孤独成疾。

所以我一直把她当作病人,还有爱人。

“凯尔…希?”,我不知道如何反应。

记忆的涌入让我很不舒服,可当我试图望入她深邃的眸子,异样的感觉攀升到了极点,可不是关于凯尔希的。而是白化病、诊断书、旁人的眼光、父母的苛责,当然还有躲在一旁的、自己擦着眼泪的——那个她。

那有什么梦境,这都是赤裸裸的现实!

我就站在世界的交汇处,看着两个世界朝我奔涌,又与我擦肩而过,可我并不觉得陌生或者混乱,因为对于这些剧目,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了。

“按你的收入来看,大可以选更好的。”

“她这情况,也太拖累你了。”

“这个年代还谈什么专情啊?”

一个穿着白色大褂,一个戴着黑色兜帽;一个面对万千嘲弄,一个背对安逸幸福;他抱起那个蜷缩在角落的、苍白的女孩,他又不顾一切地,把那看似不详的女人拥入怀中——我看着他们,他们都是我。

“我可真是个……笨男人。”

回过神来,凯尔希已经蜷缩在我的怀里了,异样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,剩下的是如沙地般的寂寥。只有她还鼓动着的、震耳欲聋的心跳,就像跃动的秒针扣除着我重新获得的记忆——我们的时间,不多了。

“而你又一次,选择了拥抱我。”

她笑了,浅浅的笑声埋没在我的胸口,重叠的记忆告诉我,她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:“不得不说,你确实是个优秀的男性,但是在选择配偶这件事上,你一直缺乏所谓的进退自如……无论什么时候。”

“这么说……我确实一直没变过。”

“嗯,我也是你的病人之一罢了。”

“这个梦也比我想象的要复杂。”

“想见你一面,出于我的私心。”

凯尔希抬起头,不知是遗憾还是释然,她平静似水的眼神里有淡淡莹光:“博士(Doctor),你对我长久以来的陪伴,我很珍重,我也对此表示感谢。请原谅我我无端的入侵,我只是想为你再做一次饭、再次拥抱一下,再次……但是…”

“我的陪伴,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

“那我们,还会幸福吗?”

“会的,就像我们曾经一样。”

“滴滴滴”、“滴滴滴”

闹钟的嘈杂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,此刻也没有那么吵闹了。一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流入,照亮空中如仙灵般起舞的尘埃。我却早已睁开眼,看着它们在空中翻飞,细细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热气。

我好像做了个梦,很长的梦。

“滴滴滴”、“滴滴滴”

我下意识看向枕边,那里居然多出了个小小的身影,缩在我的被窝里——那是少女独有的后背,覆着一件极薄的白色睡衣,而她的肌肤又是极白的,还有一头雪白的长发,让她瘦弱的身躯更显憔悴。

一股洗发水的味道散逸,是茉莉花。

她也醒了,笨拙地用手触摸床头柜。

“啪嗒”,我越过她,率先按下了闹钟。我能看见她肩头一颤——那是心虚的表现。她就像一只雪白的小猫,慢慢地、慢慢地,缩进了被子里,一头漂亮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,阳光也无法穿透她的洁白。

“起床了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
我隔着被子拍拍她的细腰。

“呜……医生(Doctor)?”

她探出脑袋,小小的鼻子偷偷嗅着空中的气味,一双漂亮的眸子试探着看向我的方向,因为缺少色素,那瞳孔的颜色有些浅浅的绿色:“你在……生气吗?”

“生气?当然生气啊。”

我看见桌上的塑料袋,里面装着不少药盒,但那些并不是我买的:“你自己一个人大半夜偷跑出来这件事上,我确实生气,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过来的。但是,你有这个心……我还挺感动的。”

“我这不是……听说你请病假了…”

“我还轮不到你来担心呢。”

胃疼好多了,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,再加上她的声音糯糯的,让人很难产生火气——毕竟谁会和自己女朋友过不去呢?我揉着她的脑袋:“要是你在路上出事了,我估计会内疚到暴毙而亡。”

“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嘛。”

“但是也差不多啊?我会内疚。”

手机忘记充电了,打不开,插上电后才奄奄一息地亮了个屏:“你是我的病人,如果因为我的状态不对让你出了事,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?况且你也不止是我的病人了……走吧,我们出去。”

“出去?你这就要把我送回去?!”

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:“我拒绝!”

“我们出去吃午饭。”    “诶?”

小小的脑袋又从被子堆顶端露出,就像山峰顶端覆盖的皑皑白雪,满脸的不可思议:“你真的是那个面瘫医生?!你的胃病……真的没有影响脑子?”

“你……如果不会说话可以不说。”

“我们去吃什么!烤肉?火锅?”

她嘴上这么说,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钻出被子,兴冲冲地捡地上的衣服去了,一双洁白的长腿在空中快乐地摇摆,就像那狗的尾巴:“明明昨天才是愚人节,医生你还是不擅长逗人玩嘛~”

“是吗?……诶?奇怪。”

4月2日,已经不能开玩笑了。

遮阳帽、墨镜、口罩,还有连衣裙、袖套、长统靴,对于她而言,这是每天出门的必须品。这个病不会马上要了她的命,但是剥夺了她享受太阳的权利,但是有的时候,旁人的目光比紫外线更加毒辣。

她是如此洁白,就像春日里的雪女。

她也开心地笑着,异样的眼光并不能影响到她心里小小的太阳——因为她已经快要看不见了,这疾病赐予她洁白如天使的模样,却小气地夺走她的双眼。如果我这时候松开牵着她的手,她应该会很难过吧?

所以我不会放开,打死我也不放。

“呼~偶尔还是要喝喝粥才舒服啊~”

她摘掉墨镜,豪迈地吧豆浆一饮而尽,舒服地呼出一口热气,没有了饰品的遮挡,她年轻美好的容颜充分展现,纯白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红纱:“番茄瘦肉粥?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做法。”

“回头带你吃更新鲜的,期待一下吧。”

番茄瘦肉粥——明明我也是第一次见。

“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喝粥喝怕了呢,还担心你会不会不愿意来。”,这碗粥比想象中的好吃,番茄炖的恰到好处,入口酸甜,质地温和,特别开胃。

“因为医生的胃不好嘛,我也要体谅一下。”

“那真是委屈你了。”,我帮她擦了擦嘴巴。

“吱嘎”,小店的玻璃门在这时响了一声,又有一阵嘲闹的声音,本来还安静的小店也热闹了起来,尤其是一堆沉重的脚步,径直走到我们隔壁桌。她似乎很高兴——她喜欢热闹,比自己房间热闹就好。

“哦哟?你们看,这女的怎么这么白啊?”

“你别说,还真是啊,简直惨白啊。”

“外国佬啊,这也太白了,妖精一样。”

那是几个年轻人,说着屡见不鲜的对话,可我能明显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抽动——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,视力的下降,也意味着她更加依赖自己的听力:“我……我这个其实是一种病……所以…”

“在说什么?蚊子叫啊。”

“你们几个。”我站起身,转身扫视那几个小混混,不过是高中生罢了,个头却都比我高:“她说她很困扰,你们这样评头论足指指点点,非常不礼貌。”

“呜哇?她是你的谁啊?就这英雄救美?”

“我?”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回答。

但我的念头却出奇的空明——之前我在担忧什么呢?担心别人的眼光?担心家人的压力?从我参加这份工作以来就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。担心未来的生活?担心对下一代的影响?我爱她,这个理由很充分了。

说到底,我就是胆小罢了。

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坦然面对他们的鄙夷。我现在才明白了,所谓男人的勇气、男人的骄傲、男人的责任什么的,说到底就是,无论自己爱的人是怎么样的、做了什么事,都能够自信地挺起胸膛,大声地说:

“她是我老婆。”

一个硬物精准砸中了我的后脑勺:

“你**的突然表什么白啊!笨蛋医生!”

原来我的脏话,都是从她这里学来的。

最近稍稍有点忙碌,

更新拖了半年了。

但实际上都是有产出的,

但是跟审核打交道打累了,就没得发,

十分抱歉,最近会陆续发出的!

喜欢的看官别忘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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